“至于余小琬那丫头,她选择你,或者说她背后的势力选择你成为摊主,很可能是因为你的香囊。”
“我的香囊?莫非它是个宝贝?”
“不,我是说,只是因为它是香囊。”
“……这么随便的?”
“就是这么任性,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成为烧饼摊主而不是什么卖字画的,卖古董的,只是因为你老哥我是山东的!”
“您也不想想您这气质,卖字画古董合适嘛?等等,山东的跟烧饼有毛关系!”
“是啊,但这里根本没有煎饼啊,所以我就成了卖烧饼的嘛!对了,你那前任叫孔尚香,所以被安排卖了香囊。”
“……”
“……”
“既然这是个鬼域里诞生的黑心剧组,为什么收工后不是集中管理反而要分散开要继续进行这些俗套的剧情?”
洛清欢指的是烧饼老哥和他自己在晚上的休息时间还要遭受的不公正待遇。
“准切的说,是只有我们这些摊主和掌柜被重点关照。”
“我们在收工后还要各自重复着一套东拼西凑的无聊剧情,而龙套们都是被集中关起来,剧组工作人员则是他们的看守者,这些看守者同时也负责龙套们的提拔审察,所以你也该开始意识到你这肥缺会有多少双眼睛垂涎了吧,不过只要你行事别太出格的话一般不会出太大问题,毕竟我们好歹也算是个精英阶层了。”
“那这些戏周期是多久?”
“你是说白天的?”
“不是,白天的连男女主角都没有,想都不用想,绝对进度为零,我是说晚上,你的床戏。”
“恁娘嘞个撅,什么床戏!不知道!”
烧饼老哥一听床戏就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他其实也清楚洛清欢真正要问的是什么。
“一个月。”
他随后答到。
“太长了啊……”
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无法判断鬼域里时间的流逝速度,洛清欢根本等不了这么久,不然按这鬼域的尿性,晚上的这些剧情必然有其存在的含义,还是值得花时间去研究研究的。
“什么?”
“没什么,那这个能互相更换么?我想来你这个,咱俩换换。”
能有个妹子嘘寒问暖,谁会愿意大晚上的守着空荡荡的灵堂,洛清欢觉得,要能换的话,别说纸人了,哪怕是更吓人的塑料模特他也无妨啊。
“你想换我倒是无所谓,可惜是换不了的,晚上的剧情绑定了摊位,不会更改。摊主掌柜一共二十一位,晚间剧本一人一套,不多不少也是二十一套。你的前任和你一样也是父母双亡的剧情,以一个月为周期循环,一直重复下去。不过摊主更换后时间上会直接刷新重置,这点我们已经验证过。”
“这样啊……可惜。等等,不对,我的记忆里显示棺材里的那俩货早死了好几天了,根本没有刷新!”
“那个啊,不过是剧情啦,你的设定是个不孝子一直在外风流快活然后巴拉巴拉,反正拖到尸体臭了才赶回家,然后你装模作样开始守灵守七天给外人看,具体内容你在那灵堂蹲着自然而然就会随着时间线想起来了,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狗屁剧情,毛用没有。”
“不过,棺材里那女的其实是你那死鬼老爹的小妾,根本不是你亲娘,据说长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你有没有兴趣啊?”
“也不是不行,聊胜于无嘛。”
洛清欢眉头一挑,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你小子……”
烧饼老哥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还有什么想问的,赶紧,我要喝药了!”
“额……”
原本洛清欢还想问问温饱问题怎么解决,可一看到烧饼老哥那一脸死相,顿时意兴阑珊。
其实不用问,他也猜到了答案。
这里,似乎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食物,在这种前提下,依旧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烧饼老哥用身体告诉他,这里的人是不需要进食的。
但那该死的饥饿感并不会因此而体谅主人,反而会在特定的时间段,恰如其分地出现,然后随着时间线的向前推移而又自动的消失。现在的他早已没有半分食欲,这就是佐证之一。
此前的那盏茶也是如此,当美丽的嫂夫人将它端上来的那一刻,洛清欢陡然生出一种强烈的饥渴感,让他不自觉地想要拿起茶碗,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像是已经得到满足了一般,他那份原本难以抑制的饥渴悄然不见。
牛肉米粉也好,汤药茶水也罢,其实并没有食用的必要,至于是否有毒,烧饼老哥连老婆熬的药都不敢喝,他又如何敢去做那吃螃蟹的第一人?作为一个和烧饼老哥一样珍爱生命远离黑恶势力的好同志,他根本无法承受摄取这些来历不明的食物所带来的后果。
这个该死的鬼域,对某些细节的把控简直变态到令人发指!洛清欢心中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额,好像没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有空再来看嫂子哈!”
反正暂时逃不出去,洛清欢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把心中地疑问全问个遍,毕竟烧饼老哥和嫂子大晚上的也要“生活”不是。
“赶紧滚!”
烧饼老哥不耐烦地挥手。
“大郎,起来喝药吧。”
等洛清欢走后,嫂子再度现身,重复着转属于她的台词,王大仁别过头去充耳不闻,于是温温柔柔地美妇人不厌其烦地在床头反复诉说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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